“你手机尾号是多少?”医生头也不抬,打开表格找他的名字。 “1006” “嗯,李侗是吧?” “是,是。” “大概……”医生脑袋凑近屏幕,默算我之前五次捐献的总量,“你再来三四次,就可以了。” “好的。”李侗边应着,边转身推开楼梯间的门,走了出去。 坐在街边的公交站的长椅上,小侗默默看着来车的方向。 站台上没几个人,一对青年夫妇在旁边轻声交谈;两位老太太提着菜,站着等公交,有空位也不坐下来。 小侗看着街对面的住院部楼顶上立着的几个红色大字“广西生殖医院”,不禁回忆起他一开始捐精的兴奋、新奇、纠结与煎熬,再到眼下的百无聊赖。 接待他的医生护士,以及他自己都像是流水线上的工...